250px-Diane-Arbus-1949.jpg出生於1923年3月14日的黛安‧阿巴斯(Diane Arbus)來自一個富裕的皮草商家庭,老爸大衛‧內梅羅夫(David Nemerov)流著俄羅斯猶太人的血液,是苦幹實幹的企業家,從一個娶了富家千金的窮小子變成時尚達人,開了有名皮草店,最後甚至還開了百貨公司,好萊塢的明星就是黛安一家人經常往來的生活圈,所以大衛對黛安的寄望很深。


黛安的故事被改編成了電影《皮相獵影》(Fur),不過電影沒把她的故事說透,甚至,連扮演她的妮可基嫚中規中矩的美國婦女裝束也根本不是黛安慣有的打扮,黛安從小就是品學兼優的好學生,連保母都是專講法文的美女。黛安的外貌優雅性感,但是卻有著一顆叛逆的靈魂。十八歲時,她在父母的反對下,跟私下交往多年的男友結婚,成了早生貴女的娃娃新娘,跟夫婿亞倫既是工作夥伴也是夫妻,但是她經常被當成助理,畢竟在那個年代,婦女有工作是非常稀奇的事情。


我沒看過《皮相獵影》,只是剛好閱讀了她的中文版傳記《控訴虛偽的影像敘事者》,但我不知道為什麼中文版的書名要這麼長,因為原文書名超級短,書看到一半,忍不住就開始猜她到底是哪個星座的。我想她一定有很強的雙魚跟水瓶特質,沒想到還真給我猜中。


黛安的月亮在水瓶,她的月亮金星在水瓶二宮,雖然她的舉止十分優雅,但是經常讓人有距離感。太陽、天王星、水星都在三宮,從事雜誌攝影工作,她擔任了《Seventeen》雜誌攝影師好幾年,住在美國的朋友到現在都還可以在大賣場找到這本雜誌,裡頭大多是時尚或愛情、影劇之類的內容,不過她其實很討厭商業攝影,純粹只是為了餬口而努力工作,她的丈夫亞倫跟她無話不談,就算離了婚,他們還是經常連絡的好朋友,儘管黛安從小被約束得非常緊,不准這個、不准那個的,又是一個非常害羞的人,幸好有相機的存在,讓她在拍攝實成了一個旁觀者,有相機阻隔著她和被拍攝的人們,她又變得非常有安全感。


就我以往跟月亮水瓶接觸的經驗,這類人會很積極參加團體活動,但是不會是主角、當上主講人,比較像是個觀眾,因為他們不知道情緒為何物,其實月亮水瓶也是有情緒的,但從小的家庭教育會讓他們在表達情感上吃虧,他們不知道要怎麼樣「正常表達情緒」,唯有保持疏離感,他們才會覺得舒適。水瓶特質強的人可能會喜歡前衛的藝術,不管是在哪個領域的天才型人物,多多少少還是會有一點水瓶的元素,譬如愛因斯坦就是天王星在三宮,天王星又由水瓶座掌管,水瓶的能量讓他們常常天外飛來一筆靈感,創造了新的潮流或是劃時代的貢獻,然而,他們內在聲音的騷動更不容忽視,在夜深人靜時,水瓶人會捫心自問:「只有這樣了嗎?」然後想要更新、更有創意,但不見得是優雅美麗的,有時候是直接露骨的行動,他們極富有實驗的精神。有回朋友問她:「今天天氣如此美好,你有什麼計畫?」她全身掛滿相機回答:「想辦法找些不幸的人。」


Diane Arbus - natal chart (Placidus)
黛安就是這樣的一個人,為了精進自己的攝影藝術,她一邊工作一邊報名上攝影課,然後去拍畸人,那個時代沒有什麼機車,她騎腳踏車、搭地鐵,扛著滿身攝影器材到處跑,練就一身瘦削又充滿肌肉的身材,留著一頭帶有龐克元素的短髮,穿著合身的牛仔褲四處奔波,離婚後的她也必須負起扶養女兒的責任。


六十年代的美國人比較保守,而厭倦拍攝正常人類的黛安被路上的畸人吸引,她想要拍攝別人看不到的畫面,例如高大的猶太巨人、同卵雙胞胎姊妹、人妖、想要變性的男人或女人等等,為了拍攝天體營,她脫光衣服,身上只掛著相機走來走去;為了拍攝雜交派對,她自己也跳下去參加多P雜交;在飛狗巴士後座跟陌生人嘿咻、跟侏儒/夫妻或女性性交......儘管2011年的現在已經是個開放一點點的社會,黛安的行為卻依然聽起來驚世駭俗,她想透過各式各樣的性行為去體驗自己,這些畸人是她小時候被禁止觀看的對象,為了拍攝出好照片,她必須跟各路人馬交朋友,所以光只有水瓶的冒險精神不夠,她必須有藝術家的美感與吸引人的談吐才能說服對方願意被拍攝。所以,她必須用上雙魚座的特質,才可以讓她的藝術能夠被相機記錄下來。


diane-arbus-1.jpg海王星由雙魚座掌管,而掌管藝術與美感的金星高八度就是海王星,所以,天王巨星、音樂家、魅力四射的萬人迷通常都有海王星的好相位,甚至催眠也是海王星掌管的,宗教領袖必須有強大的海王星能量,才可以讓他的信徒乖乖掏錢、虔誠崇拜,而黛安亦然。黛安的水瓶特質讓她相信「畸人是天生的貴族,因為所有人在生命中一定會遇到困難與痛苦,而畸人打從一出生就是個困難,他們克服了這些問題而繼續生存,所以他們是優於一般人的貴族」,所以她無視於攝影老師的警告,執意要拍攝這些衝擊感強烈的畫面。


在中國的面相學認為,外觀特殊、不太好看的人往往會有心理上的扭曲,美國的一般民眾也這麼認為,黛安運用她天生的魅力,彷彿催眠一般地請君入甕,拍攝她工作上/藝術上所需的照片,或許是雙魚座的混沌性,她從不批判任何人,個性溫和,以至於所有關心她的人都養成了一種對她的佔有慾。呃,我想有雙魚座好友的人應該知道我的意思,雙魚座常常會讓別人干涉自己的生活太多,自己下不了決定,心裡卻又想要把責任怪在別人身上,偏偏關心雙魚座的朋友又會打抱不平,造成雙魚座不為自己負責的壞毛病。


雙魚座的催眠功力高超,所以經常會誘發出人的另一面,約翰‧普特南說:「我有時候覺得黛安信仰魔鬼,她能猜透一個人的內心感受。她的相機就像X光,似乎能夠看穿人心,並且緊緊捕捉住。」她在紐約開攝影展時,由於畫面太過聳動,所以每天早上開館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把觀眾吐在她照片上的口水擦掉。這還不是她最厲害的呢!


安迪沃荷的情人維娃(Viva,原名Mary Hoffman)是位漂亮的女演員,跟著安迪沃荷嗑藥,《紐約》雜誌請戴安拍攝維娃的特輯,結果與黛安聊到最後,維娃竟然讓黛安拍攝自己恍神的樣子。這張相片引起軒然大波,大大傷害了維娃的演藝事業,也正由於黛安的攝影作品如此危險,她能拍到恩愛夫妻倆人表情違和的瞬間,營造出恐怖詭譎的氛圍,所以有些業界人士視她為洪水猛獸,雖然她得了古根漢獎金,也贏得了攝影界傳奇大師的稱號,可是她的接案卻愈來愈少,加上家族遺傳的憂鬱症,48歲的黛安終於選擇割腕自殺身亡。

有些占星家認為占星命盤的行星分散,可能代表當事人比較能夠看得開,找到洽當資源運用,而星盤集中的人固執保守、愛鑽牛角尖,其實從黛安的星座盤看,她的月海對沖與月金合相造就了她的奇特美感,但同時也讓她受到海王星的負面影響,容易陷入憂鬱的情緒中,當然並不是所有遇到月海剋相的人鐵定自殺,那完全是個人的選擇,如果黛安願意放下她的固執己見,如果她的朋友們能適時開導,或許她不會自殺,換個角度想,如果黛安安安份份做個家庭主婦,過著正常人的生活,那麼她也不會成為大師,金星與海王星有相位的人,無論是調合相還是刑沖,對愛情總是會有過度的期待與幻想,當她發現世界上沒人能夠滿足她的幻想,她就會開始自暴自棄,黛安與亞倫離婚後,總是會跟朋友說她不再相信愛情了,她的雜交行為也是在婚後開始的。


然而,在與性、毒品等等負面事物的沉溺中,又能找到什麼人生意義呢?自我麻醉並不是人生的解答,偉大藝術與幸福生活不一定會互相排斥,最重要的是自己願不願意找出一個平衡之道,可惜為了藝術而犧牲幸福的代價,幾乎是偉大藝術家們共通的命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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